加纳2020年第三季度出口增长12%\刺猬紫檀入约红木市场迎来新机遇
第三季度,加纳木材出口量和出口额均有增长。气干锯材出口量名列榜首,占第三季度木材总出口量的61%。窑干锯材则跌至37,840立方米(2015年同期46,981立方米)。
在加纳木材出口目的地中,出口到远东地区的数据显示无变化,出口到欧洲、非洲、美洲、中东和亚洲市场的数量是总出口量的73%,同比增长15.08%。
柚木、紫檀、白木和吉贝是出口的主要材种,主要运往印度和中国。
(记者mandy)
和讯特约
近日,刺猬紫檀(拉丁名:KOSSO)无疑成了最受国内家具市场关注的品种。2016年5月9日,作为国内红木市场受众最广的刺猬紫檀正式被列入了《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以下简称“CITES公约”)附录三。此消息一出,立即在国内木材市场引发了一场热议,2013年交趾黄檀被列入CITES附录二导致价格一路疯涨的景象依然历历在目,刺猬紫檀价格的上涨也将成为必然,结合当前形势来看,导致其价格波动的因素有如下几点:
一、进出口须凭“身份证”,濒危证导致成本节节攀升
《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是1973年为了控制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而签订的条约,该公约管制的国际贸易野生动植物物种分别列入CITES附录一、附录二和附录三。根据规定,附录一的物种为若再进行国际贸易会导致灭绝的动植物,公约明确规定禁止其进行国际性交易;附录二的物种为目前尚无灭绝危机,但若仍面临贸易压力、族群量继续降低,则将被列入附录一中;附录三是各国视其国内需要,区域性管制国际贸易的物种。附录三所列物种的任何标本(任何活的或死的动物、植物),从将该物种列入附录三的任何国家出口时,应事先获得并交验出口许可证。
刺猬紫檀本次被列入CITES附录三,意味着受到许可证管制,木材进出口企业需要有相关政府出具的CITES出口许可证,并提前办理国家濒危办核发的CITES允许进口证明书,才可进行刺猬紫檀的进口贸易。据了解,对于5月9日前已从出口国开船的刺猬紫檀货柜,中国将免费协助办理CITES许可证,而对于5月9日以后从出口国开船的刺猬紫檀货柜,进口商必须先从出口国获取CITES许可证,且CITES允许进口证明书上必须贴有由当地林业部门和濒管办印发的邮票,再经由正常的报关程序批准方可进入中国。
需要指出的是,CITES许可证的办理需要向联合国提出申报,而联合国对该证的审批又有一定程度的限制,因此,目前在塞内加尔、冈比亚、比绍、几内亚、塞拉利昂、利比里亚、科特迪瓦、加纳、多哥、贝宁、尼日利亚、布基纳法索等西非刺猬紫檀出口国办理濒危证还是存在一定的困难的,尤其是在尼日利亚和比绍,目前更是缺乏濒危证办理机构。
此外,CITES许可证的办理费用也是相当高昂的。以微凹黄檀为例,目前一个货柜的办证成本在尼加拉瓜和巴拿马就高达10000美金。可以预见,CITES许可证办理难度大、办证费用高昂会导致木材进口商的成本直线上升,且随着刺猬紫檀的正式“入约”,西非刺猬紫檀出口国也将进一步控制和规范这一树种的出口,刺猬紫檀的进口难度将大大提升,这意味着2016年国内刺猬紫檀到货量或将大幅下降。
二、需求有增,供给乏力,国内库存最多还能支撑20天
刺猬紫檀性价比高的特性决定了其不管是原木还是成品,价格都非常的亲民,用刺猬紫檀制作的家具也尽显大将之风,其纹理极具张力,充分展示了材质的天然之美。因此,物美价廉的刺猬紫檀家具也凭借其超高的性价比征服了中国消费者,并成功占领了红木市场的半壁江山,成为中国红木市场上当之无愧的销量之王!
随着中国市场需求的激增,国内的刺猬紫檀家具生产厂家也出现井喷式增长。目前来说,广东约有红木生产厂家8000家,江浙沪约有8000家,河北、山东、北京约有2000家。而近几年中国从西非进口的刺猬紫檀也呈现出爆炸性的增长趋势。
4月中下旬,尼日利亚森林部和海关总署发文称要求暂停所有木材和木材制品出口,随后,贝宁、多哥、加纳等国也开始纷纷停止刺猬紫檀的出口。国内市场需求量有增无减,出口国又陆续封关,或将导致2016年刺猬紫檀材质和家具的价格产生大幅波动。
据业内人士表示,目前中国市场对于刺猬紫檀的需求量在每月8000-9000个货柜左右,而国内现有库存约为4100个货柜,分别是广东2000个、浙江东阳500个、上海500个、张家港500个、南浔300个、河北300个,以此推算,国内现有刺猬紫檀库存全部消耗完或许只需要半个月,最多能支撑20天,未来刺猬紫檀或将供不应求,若进口量无法跟上,甚至会引发断货的恐慌,且现有的4100个货柜或许亦会根据市场形势的变化作出相应的价格调整。
三、成本激增导致刺猬紫檀制品价格上扬,收藏价值日益凸显
面对这样的现状,国内刺猬紫檀进口商纷纷表示“压力山大”。有厂商透露,目前刺猬紫檀价格每吨约在4000元到5000元之间,而“入约”之后的刺猬紫檀成本则提高了百分之四十甚至更高。以一个货柜23吨来计算,目前进口一个货柜在8万人民币左右,国内报关费用约为1万8千元人民币,若再加上1万美金甚至更高的CITES许可证办理费用,每吨刺猬紫檀的成本折合人民币将达7000元以上。
海外有各国政府、各级机构苛刻的条件监管、繁杂的审批手续和应声高涨的办证费用,国内还要面对经销商的不理解,老百姓(603883,股吧)的不买账,刺猬紫檀的进口商和家具生产商们简直有苦难言,举步维艰。因此,重新调控市场价格便成为了市场亟待解决的问题。有关专家表示,刺猬紫檀“入约”之后成本上升,相对合理的价格区间应为8000元人民币左右。以下图中的刺猬紫檀茶台为例,售价约为5000元人民币,当原材料成本增加之后,按市场价格定位,相应上调到7500元应为合理的市场定价,也是能为消费者所接受的价格调整范围。
由此可见,刺猬紫檀“入约”后,其家具制品的价格预计将会直线上涨。有业内人士预测,由于目前市场库存有限,刺猬紫檀资源供应又将日渐减少,市场供货将会长期收紧,因此,短期内会大大提高刺猬紫檀的市场需求量。综合上述因素来看,对于家具厂商来说,销量会由于价格的上涨和市场需求的增加,而快速的大副度提升,预计将增长4倍左右。也就是说,原来月200万的销售额,有可能在短期内上涨至800万元甚至更高的水平。
可以说,刺猬紫檀是红木品种中一颗蒙尘的明珠,因为其亲民的价格和巨大的市场供应量,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刺猬紫檀应该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存在,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市场巨量的消耗下,刺猬紫檀的资源日驱枯竭,并且在一定意义上成为了不可再生的资源。因此,对于我们来说,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每一方刺猬紫檀,相信它们在未来将会有更深更广的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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榄仁木Of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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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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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mm
339
417
370
6月1日中午11点半,自广东雷州半岛南端的海安港开出一个半小时后,汽笛声再起,119米长、蓝色船身的万吨级渡轮“宝岛16号”,徐徐靠向海口秀英港11号码头。
56岁的蔡时运快30个小时没合眼了。
日光正是毒辣,船还没有完全靠岸,远处新立的钢筋混凝土住宅映衬下,这座始建于1936年的港口显得有些落魄。
蔡时运无心看景,他惦记着底层船舱里十多根大大小小的黄花梨枝干:它们来自两棵边材早已腐坏的黄花梨树,细的那棵被锯成几节,粗的那棵仍保留着完整主干,蜷缩在一辆蓝色东风货车9.6米长的空荡车厢里。
客轮起降板落下,蔡时运随人潮自旅客通道出港,搭上那辆紧随其后披着绿色防风布的东风货车,驶上高速一路南下,直抵二十多公里外的龙华区龙泉镇美万村。
一个半小时后,那根7米多长的主干被卸在离祠堂不远处的水泥地上,围观的村民大为惊诧:尽管龙泉镇一带历来是海南黄花梨交易集散地,但他们也已经很久没见过胸径如此大的黄花梨木料了。此时它不起眼的深褐色“伪装”还没被卸下,树头发散的根须如张狂的大爪,树身佝偻,近首,枝干一分为二,在正要舒展处戛然而止。
蔡时运盯了它整整六年。
“海黄大料”
六天前,5月26日上午,在广州越秀区的一场小型拍卖会上,蔡时运以略高于底价的价格拍下这两棵黄花梨树,紧接着风卷残云般地办好交接手续,像押运国宝一样渡海而归。
黄花梨学名降香黄檀木,目前学界普遍认同海南为其原产地。因其成材缓慢、木质坚实、花纹漂亮,与紫檀木、鸡翅木、铁力木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名木。从明代开始,黄花梨木就成为中式家具的上好木料。清中期,海南黄花梨几被砍伐殆尽。上世纪80年代后期,广东家具商开始在海南零星收购老料,仿制成古典样式的家具销往国外,其价格一度被炒到一万多元一斤。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广州、新会、肇庆等地曾大量引种栽种黄花梨,或作研究之用,或充任行道树。广州某公园(该公园再三希望隐去具体名字,以防备其他黄花梨树被偷)就曾在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南下雷州半岛和海南,移植黄花梨栽种。
蔡时运所得的这棵黄花梨就在其间北上,“落户”该公园。
公园园林工程负责人郑天琦估计,引种时这棵黄花梨的树龄应只有十多年。从文献和种植人员那里已经无法确认它原本的生长地点。只知道它诞生于解放前后,最有可能来自海南西部昌江、乐东一带的苍莽林海:那里有着全世界品质最好的黄花梨树,海拔400米以下,独株或几株生长于原始森林边缘地带,貌不惊人。
它的生命原本和蔡时运并无交集。这棵黄花梨树离岛北上之时,蔡时运出生在近海南岛北海岸的羊山地区。他有着南方人里少见的大个子,说话有浓重口音,习惯穿一件干净的棉质翻领衬衣,塞在纯色西裤和略显浑圆的腰际间。在海口,几乎每一家海黄门店里都会摆一方茶桌,品的茶有普洱、大红袍,蔡时运则对海南本地的五指山绿茶情有独钟。
这根黄花梨主干被运抵海南当天,蔡时运亲眼看着木头从吊车上卸下,喊了两个熟手立马就削起边材来。看着木头露出令众人垂涎的紫红色纹理,他才满意地回海口府城的家里补觉。
10年300倍!
古玩城里人人都知道蔡老板淘来一件海黄大料。有人在他面前打趣:“很多老板想买,我都想买!可惜没钱。”一位海黄商人现场测算,这根海黄心材根部直径近50公分,长7米2,重达1514市斤,按照目前八千一斤的老料市价,估价应该在一千万以上。
蔡时运心里既美又怕。第二天,换上一件浅绿色的针织衬衫,他跟美万村的后生们一起,把这根海黄抬进另一位股东新砌的大房子里。它独占了整个客厅的对角线,那位股东每晚都睡在隔壁的卧室里头,一有风吹草动就得起来看看。
蔡时运的谨慎,大有来源。海口当地一位从事海黄收藏近20年的业内人士,毫不避讳地告诉本刊记者,以海黄为首的红木行业是“海洛因行业”、“暴利行业”,除在2003年非典和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有过短暂低迷,价格一路高歌猛进。2000年能做家具的普通海南黄花梨木材合2万元/吨,2009年160万元/吨,2010年600万元/吨。从2000年到2010年,价格上涨了300倍!
目前,国内标价最高的一套黄花梨家具在广西凭祥的中国红木第一城。这是一个巨大的红木家具城,但里面空空荡荡,几千平米的卖场里只有营业员,没有客人。17件套的家具在3楼正中,用绳子围起来了,旁边的价签标着:“黄花梨大宝鼎,珍藏价,人民币两亿一千八百万元。”宝鼎是中式沙发的一种,这套黄花梨家具的最主要一件。这套家具在2011年就开始摆在这里售卖,起初标价八千万,然后一路升到了两亿。据营业员介绍,酷爱红木家具的艺人赵本山一度想买下这套家具,后来也是价格谈不拢才作罢。
国内黄花梨的木料分为海南黄花梨与越南黄花梨,早在1996年越南黄花梨就已在广东的市场上出现。这套宝鼎的木质是越南黄花梨。2008年,一位中国商人在越南发现了这根黄花梨大料,带着师傅过去将家具做了出来,然后带回国内,从此就成了红木之乡凭祥的镇市之宝,一直有价无市地卖着。
相比海南黄花梨,越南黄花梨的味道有些发酸,中间形成的眼型也不够清晰,在木料市场上,两者的价格相差十倍以上。
一套越黄打造出来的家具就可以标价两亿,蔡时运这根纯正海黄大料引发巨大关注就不足为奇了。据海南本地的家具商人推算,这根木料做成家具后,价格兴许过亿。
蔡时运知道会有很多人惦记这根大料,不过他又安慰自己,偷盗并非那么容易,“我们要20个人才能抬到大厅里!”
数劫
大多数圈内人并不知晓这根木料的来历,陪着蔡时运去运海黄大料的两位司机一开始也不清楚。5月30日晚,他们驾着货车从海口出发,直奔这些木头而去,原以为要塞满一车,不想却只有寥寥数根,回程“就像跑了一路空车”。
龙泉镇盛产菠萝蜜,当蔡时运把黄花梨木料自高速路口运抵美万村时,沿路村道两旁的菠萝蜜正结着如瘤一般垂挂于枝干的果实。菠萝蜜树的树干被叫作“菠萝格”。因菠萝格颜色金黄,利于室内采光,它至今仍是当地人房屋修筑和家具制作的首选用材。在黄花梨被内地人重新发现以前,买不起菠萝格的穷苦人家经常拿黄花梨做房梁。
上世纪50年代,全国范围内开展了炼钢运动。由于心材紧实耐烧、生长海拔低、易获取,海南黄花梨成了炼钢的上好木柴。同一时期,海南还曾经大规模开山劈岭,耕植橡胶。当无数同类在这两大热潮中倒下的时候,这棵黄花梨树却在广州公园里自然生长着。
北上还让它躲过了被穷苦人家刀砍斧伐的命运。
一位海南本地木材商告诉本刊记者,小时候他奶奶用来剁猪食的砧板就是黄花梨制的。刚开始有外地人来收购时,还有些后知后觉的老乡仍旧拿黄花梨生火做饭,100块钱拉走一牛车的生意并不鲜见。
蔡时运至今懊恼,2000年,他还在海南本地开货车,曾经以900元一斤的价格卖掉老房的房梁,要是留到今天,价格得翻了不下十倍。
在被广东南下的家具制造商发现以前,海南黄花梨还作为药材被收购进供销社与药材公司。据海南本地一位海黄交易商估计,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已有的海黄库存约有80%都被打磨成粉末作为药材消耗。
千禧年过去,蔡时运发现村里的邻居们都种起了黄花梨树。不远处的龙泉镇上,不少人家从自留地里挖来野生花梨种在家门前。尽管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政府三令五申禁止砍伐野生花梨,就连自家地里种的,如要砍伐买卖,也须向林业部门申请批准。但在海南本地,除非被举报,大家对这种执行并不严厉的模糊边界历来心照不宣。
2006年后,货车司机蔡时运,终于按捺不住,和无数海南人一样跳上了这辆急速驶向财富的快车。他用三万块起家倒卖木料,后来在海口人民公园附近一家古玩城开了间专门出售海黄家具和工艺品的店。
广西凭祥家具城的黄花梨大宝鼎,售价两亿。(陈劲松摄)2006年,来自海南儋州的洪林也开始涉足海黄生意,如今已有十多名员工。
以海南黄花梨为代表的这场红木家具热,最初被文化界和演艺界人士关注,并被商家带往奢侈品展,与名表、豪车、私人飞机一起亮相。洪林透露,不少明星喜欢买海黄收藏,作家海岩就是圈内公认的收藏大家,女乒冠军王楠的老公则是他的座上宾。
价格的高涨使得民间对海黄原材料的收购,几近癫狂。从2003年开始,海南本地就不时有媒体报道村庙“鸾轿”或老屋房梁等黄花梨器物被偷事件。偶尔还会传出令人瞠目结舌的新闻。比如,某领导死后下葬,不知何人传出他的棺材是黄花梨所制,便有窃贼掘坟取木,结果发现并不是。龙泉镇上的居民不得不花上三四百元,给树罩上钢铁牢笼。
这棵日后被蔡时运所得的黄花梨树又一次躲过了“厄运”,它所在的公园开始计划着装摄像头。它只需和其他同伴一起应付陌生游客的观瞻,并没有被盗贼夺去性命的忧虑。在广州的湿润气候下,它以惊人的速度拓展自己的腰身:换在海南西海岸昌江、乐东一带,得花费上两三百年才能长得同样粗壮。
横纵十米的林子,6个摄像头监视
2011年是黄花梨行情最火爆的时候,蔡时运有了自己的小作坊。之后的两三年,蔡时运面积不过三十平米的古玩店,销售额以千万计,每年净赚三四百万不是问题。
在海南西海岸黄花梨盛产之地,农闲时节,村民们通常组成三五人的团队,背上锅碗瓢盆连带被子草席,坐上拖拉机进山,驻扎在山脚下,白天就地毯式地上山搜索海黄。洪林告诉本刊记者,最初那些年,“手背在后面就可以找到”,后来树头(树根)也成了宝贝。人们会格外注意地表那些凹陷下去的坑:这说明那里曾砍过树。哪怕这片山前一天已经被刨了一遍,第二天仍旧有人不死心继续往深了掘。有经验丰富者会燃烧可疑的烂柴,一旦嗅出黄花梨独有的香味,便会在周边继续搜寻。
由于国内的海黄大料已经近乎枯竭,大批中国商人守候在广西与越南交界的友谊关,瞄准次一级的越南黄花梨。陈先生是福建人,在友谊关附近的边检站租了一间店铺,专做越南黄花梨的木料和家具半成品生意。他说:“多少年没见过海黄的大料了,如果有野生的出来,还不抢破头。”
“抢破头”的事,有时候说来就来。
2011年夏天,一场特大台风袭击广东。那棵胸径已长到近60厘米的黄花梨和另几个同伴,轰然倒下。
一位在该公园工作的朋友告诉蔡时运,台风把公园里一棵黄花梨吹倒了,“块头还不斜。蔡时运激动了。他甚至做好了借钱买料的准备。但园方想把这棵树救活,挪了个地方继续栽种。
在此后的六年间,园里发生了三起针对活体黄花梨的偷盗。小偷常常趁晚上和雨天来,以躲避监控。郑天琦很无奈地说:“(如果)有个大老板知道,指着某一棵说,你只要帮我搞定了,就给你多少钱。我们就头痛了。”他不愿透露园里的保安人数。记者发现,在一处横纵不超过十米的黄花梨林周围,就安设了三处共六个摄像头。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园方还特地把黄花梨树身上的标牌取下,以免被人盯上。
蔡时运没有死心,嘱托朋友继续替他看着。
两次拍卖
蔡时运的店毗邻海口人民公园,那里也种着几棵黄花梨树。蔡时运去看过。站在树底下,他会想到广州公园里那棵与自己失之交臂的黄花梨。
由于意外发生在夏天,这棵黄花梨没能在气温更低的休眠期进行移植。它的胸径粗壮,移栽前一同挖起的土球直径近三米,紧裹在根须周围。最初那半年,除了雨天之外,每隔5到7天,它可以享受园林工人浇水一次的“特殊照顾”,半年后,频次稍减。人们还用木桩斜抵住它的庞大身躯,以防它再次倾倒。
然而,两年后,园方发现这棵黄花梨树还是遭遇了白蚁蛀蚀,已无回天之力。
2013年,它被确认死亡。2014年底,该公园决定拍卖这棵黄花梨树。
那是蔡时运第一次见它。拍卖会上,蔡时运把价格喊到了五百多万,但它最终被另一位出价七百多万的买家买走。
故事本来要画上句点了,黄花梨市场的突变,却又一次改写了这棵树的命运。
实际上2013年底,行情变化的趋势就显露出来了。海口的家具商普遍反映,那些从福建仙游来的商人们,挎着鼓胀的皮包,一掷千金的架势没有了。当时号称“海南最大古典家具卖场”的臻木堂在海口开业,老板王明珍告诉本刊记者,开店以来几乎没什么盈利。今年6月中旬,记者两次前往臻木堂,两层展厅除了标价十几万到上百万不等的红木家具外,空无一人。
生意惨淡的原因主要是经济下行,有人提出反腐也是重要因素。洪林的一位同样做黄花梨生意的朋友向本刊记者诉苦,几年前他花高价淘回来的新料,堆了一屋子,“现在亏死了”。
就在拍卖会前不久,蔡时运关闭了自己的加工作坊。回忆起那场竞拍,他形容自己的心态与赌徒无异,“输就输,赢就赢”。
蔡时运没赢,但那位“赢”的买家却反悔了,连交付的20万元押金都不要了。这棵黄花梨又在公园逗留了两年半。
第二次拍卖,园方没有大肆发布拍卖信息。因为有熟人在该公园工作,蔡时运第一时间获取了信息。人们大概不会想到,这根后来在海南本地造成轰动的罕见大料,只有寥寥三人参与了竞标。那天,光是作为委托方的公园,就来了三个代表。竞拍者中只有蔡时运是行家,拍卖会持续了半小时,只经过一次加价,他就将这根惦记了六年的宝物收入囊中。
“他们没有我们这个胆量。”说到这里,蔡时运不由得卸下此前的防备,面露得意之色。由于手头资金缺乏,蔡时运在拍卖前另找了两个朋友做股东,他们也来了广州,在场外等候消息。当拍卖师落槌,蔡时运已经认定这场买卖稳赚不赔。
拍卖会结束后,蔡时运当天下午就联系好了一辆海南本地专门跑广东线的货车,他先是回了一趟家,5月29日再度北上,在广州过了端午。终于熬到假期结束,31日蔡时运七点半就起了,等到园方工作人员一上班,他就去打了钱办了手续,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那辆蓝色东风货车开到公园。
虽然已经见过两回了,但想到这棵黄花梨即将属于自己,蔡时运还是难掩激动。他忍不住掏出手机对准这棵黄花梨树拍了又拍。
当晚八点,货车由广州出发,蔡时运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护送,身旁两个司机轮替着开,没有停歇。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终于抵达雷州半岛南端徐闻县海安港。一直等到将近十点,底层船舱载满57辆大小车辆的“宝岛16号”终于驶离港口。
等待
此后一周,蔡时运带回“大料”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海口的文玩圈。镇上的收购贩子听说,立马骑上电动车赶来见识。正在三亚出差的洪林也很快从朋友那儿得知了消息,6月3日便驱车到美万村看料。一位北京来的收藏家也看上了,委托在海南的朋友帮忙商议价格。6月7日,在海口市区蓝天路的一家根雕店里,几个海黄商看着手机里20个壮汉合力挑运木料的画面,不禁用夸张的语调猜测:“大的那根得有30米,估计能卖到几千万!”
问及是否对成交价有所期待,郑天琦表现得兴致寥寥:“有什么满不满意的啊,我觉得黄花梨不值钱。”他认为,海黄的价格之所以被抬升到今天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完全是商家的一种炒作。从植物学的角度来看,郑天琦并不太认同如今市场上海黄资源已经枯竭的说法。广东、广西、福建、贵州等南方省份正在大规模种植黄花梨。他预言,二十年后黄花梨市场会崩盘。
洪林也不认为海黄会枯竭,但他看好市场。据媒体报道,今年年初,画家黄永玉砸下280万,拍得一把由海南黄花梨和美国红衫木合制的手工吉他。即使在市场惨淡的当下,仍然不时有明清花梨木家具被拍出天价。
洪林与另几位股东在尖峰岭山脚种下二十万株黄花梨,已有将近二十年的树龄。6月15日那天,洪林一连发了八条朋友圈。视频里,他举着自拍杆,骄傲地把千亩黄花梨树林收入镜头里:“这里是尖峰岭,整个尖峰岭山脚下种满了海南黄花梨。”他告诉本刊记者,海黄树林里的别墅预计年底完工,他计划推出“买黄花梨送别墅”的活动。
海南的文玩圈里,又窃窃私语着:传闻海口人民公园有两棵近七十年树龄的黄花梨树被有心之人毒死;也有人说它们已被某神秘买家买下挖走,正寄放在海口某博物馆里。
那根天价木料,已有人把价格出到每斤7600元,但蔡时运不打算卖了。“如果是2012年拿回来,最少一万五一斤。一万五一斤呐!”他想等木料水分风干之后,做成家具,过两年经济形势转好,一定能大赚一笔。(应采访对象要求,蔡时运、郑天琦为化名)
来源:Vista看天下
加纳税务专家abdallahali-nakyea呼吁政府对面临障碍的木材行业给予更多的关注。在加纳,木材工业曾经是第四大为国家赚取外汇的行业。
这个呼吁是在由金融和经济记者研究所(ifej)与德国国际合作组织(giz)在加纳合作举办的一个研讨会上发出的。据ali-nakyea说,木材业对经济有巨大贡献的潜力,但这只有在政府着手解决的情况下才能清除木材业面临的障碍。
在研讨会上,ali-nakyea先生按重点分析了2000年至2016年期间关键数据,指出政府将重点放在了石油和天然气部门,而不重视木材和木材部门等同样重要的创收部门。统计数据显示这个国家的木材和木材产品主要有初级和二级产品,第三级产品占生产和出口还不到5%。
满洲里到货量降到历史的低点。
从2019年1月1日到1月10日满洲里共到货2421车,按此规模1月到货量预计将在7500车左右,由此将创下满洲里每年1月到货量的最低点,预计比2018年1月到货量下降20%。